方拭非:“我先前见到过他,知道在什么地方,还认得路。不必了。”
“这漆黑一片的,何山县路况复杂,您只走过一次,不一定会记得。”慧通走了两步,语气不满道:“这慧恩做事真是越来越懈怠了,怎么现在还不回来?不就是接个人吗?也能用得了那么长的时间?”
他的目光从路口收了回来,死死盯住方拭非:“他平日——可不是这样的人呐。”
“他平时是什么样的人,方某还真不知道。”方拭非埋头要往里走,“我去接我的朋友。不在此地叨扰大师了。”
慧通错步拦住她。
方拭非:“大师?”
慧通说:“禅房后院,不可随意出入。”
“为何?”
“因为里面有些人生病了。淋雨后感染了重风寒。您这样进去,又随意出来,把病气带出来可就不好。”慧通道,“还是贫僧进去叫人吧,您先在此地稍候。”
方拭非要从侧面绕过去:“怎能劳烦大师呢?我们从后院悄悄走就是了。”
里边顾泽长估计是听见她的声音了,兴冲冲地跑出来喊:“方主事!风停了我能同你回了吗?”
方拭非伸出手示意:“既然出来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