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身的身范,而成为圣人了。”
慧恩扯起嘴角,不甚在意道:“你尽管责备我吧。”
方拭非皱眉:“我又有什么资格?”
慧恩觉得全身的力气都在流逝, 不知道还能撑多久。想趁着最后的机会,跟方拭非好好说话。
可是因为失血,以前灵活的脑子,
“我研读佛经,却从不信佛。看,人最忌不平,我父亲一声清贫,最终冤死。我捏着手里的佛珠,一日日地强迫自己念诵经文,强迫自己上香,也不曾见佛祖来宽恕过我。终究还是要靠自己。我越发觉得,人能活得好,要么得足够的幸运,要么要学会自欺欺人。可惜我即不幸运,又学不会欺瞒。”慧恩说,“时间一久,我都要忘记了自己是谁,忘记了我曾经是什么样子。我就记得我也曾想报效朝廷。若是没有后来发生的种种,或许我今日还能与你同朝为官。或许今日来何山县整治邪教作乱的,也可能是我呢?”
方拭非干笑道:“那就真是巧了。”
“我在外传道。我传的是佛道。我师兄与师父也在外传道,他们传的是邪道。可那些人从不听我说了什么,因为他们听不懂,却对我师父师兄三言两语胡诌的谎言信以为真。他们只是愚蠢地相信自己想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