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五十文一条。”林行远说,“别的我也不多问了,直接回来了。”
方拭非心道难怪。
何山县这边的河鲜是很便宜的,依山傍水的地方,鱼跟螃蟹这些怎么可能贵得起来。
外边的人是故意的,卖给县衙的菜,就十倍地涨起来,谁吃得起?所以原先在县衙办公的,打杂的,全被这举措逼走了。县丞能支撑下来,实属不易。
方拭非先前还觉得他有些不作为,看来是错了。
顾泽长还在惊呼:“江南的鱼好贵啊。我还以为这边的会便宜呢。听说这边多是渔民,饥荒的时候还能靠海吃海。”
方拭非:“贵什么贵?人家这是在坑你呢。”
“为何?”顾泽长惊道,“就这样欺负外乡人?”
方拭非:“我们是外乡人吗?我们是仇人。讨厌我们理由可多了。譬如我们来了,得催他们缴纳田税和商税。”
“本该交啊。”顾泽长悻悻道,“驻守一国安危的,可是朝廷的士兵。”
方拭非并不跟他争辩,只是思忖眼下情形。
叶书良在后庖逛了一圈,无奈笑起来。
没想到困扰他们的第一个问题,竟然是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