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公子,有多少是在奚落嘲笑的意味?”
卢戈阳忙道:“不,没有。不是这样。”
何兴栋:“我不傻。我都知道。我记住我爹说的话,既然是我咎由自取,怪你无用。”
何兴栋抬了下头,才注意到方拭非手臂上绑着的黑色丝带:“你……”
方拭非:“我师父前几天也去了。”
何兴栋也不说话了。
“过不了多久我上京去了。”方拭非说,“你父亲的尸骨,我会帮你安葬。”
何兴栋无论如何地说不出那个谢字。可现如今,那个害他爹自尽的人,却成了唯一一个能替他收尸的人。
何洺死前反而没有提起方拭非,没有恨也没有怨怼。那想必也不会因此而死后不安吧。
何兴栋问:“你是赶考去吗?”
方拭非:“去试试吧。”
何兴栋看向卢戈阳。卢戈阳说:“我也要上京。我……可以陪你一起去。”
“不用。”何兴栋,“呵,没想到我们三人走不同的路,不同的境遇,竟然还是要去同一个地方。”
方拭非:“你自己多保重吧。”
方拭非朝他点了点头,转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