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男人道:“何公子为人心善,你说是借的,他肯定就顺了你说是借的。不足为凭。”
卢戈阳怒指:“你——”
中年男人轻蔑道:“你是说我张家会因为区区二两银子诬陷你吗?你这样一人,我都不看在眼里!”
一先生走过去,拦住卢戈阳,怒目而视:“张老爷慎言。我长深书院担不起包庇的罪名,可也担不起诬陷的罪名。此事还是问过何公子之后再议。您若尚有疑虑,就去县衙告发。凡是需要,我书院众人皆可作证。可在这之前,您不可辱没我任何一名学子!莫非单凭三言两语就来定罪,就是孔孟之道了吗?张老爷怕是对先圣有何误解。”
旁边一老者小声道:“梁先生!”
那张老爷正要发怒,方拭非走了出来。她对着梁先生拜了一拜,笑道:“梁先生铮铮风骨,不似旁人,学生佩服。”
旁边一先生道:“方拭非,你又迟到!”
方拭非说:“方某迟到不足为奇,就是张君今日早到,实在叫方某奇怪。”
张老爷道:“当人人都似你一样只知玩乐,不学无术?”
方拭非笑道:“是,我是不像勤勉好学的张君,昨夜流连花巷,今日还能早起就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