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策起身,靠在亭边的柱上,看着游礼慢慢走远的身影,转过头朝着游彦道:“你好像并不喜欢游礼入仕,先前我安排他入翰林院你就不怎么高兴,大理寺是朝中紧要的部门,你反而更不满意。”
“殊文性子跳脱,又受了我爹跟我的影响,看起来对什么都感兴趣,其实很难专注。在翰林院那种地方混混日子也就算了,大理寺的话,并不适合他。”游彦伸了伸胳膊,“我知道你因为公主退婚的事儿对他一直心存愧疚,但这种缘分的事儿本就强求不来,他得不到公主的喜欢,又怪得了谁,何必在这种事上给他补偿。”
“我不是为他,而是因你。”蔺策道,“依着越国公的性子,过不了几年应该就会将爵位让出,你是万万不可能要这爵位的,到时候这担子落到游礼身上,不经历练,他又怎么承担的了。”
“承担不了就跟我爹一样当一个闲人好了,反正不过是个爵位,”游彦满不在乎道,“自南魏开国游家先祖因为从龙之功被封为越国公至今已有数代,古往今来,兴衰自有定数,哪有真的长盛不衰的道理。”
“子卿你……”蔺策垂下眼帘,“我知你并不在乎这些,可是除了这些,我也做不了别的什么了。”
游彦走到他面前,用微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