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会儿,在一片狼藉中选定了方向,道:“这边。”
苍梧岛浮在西海的海面上,每一面临的都是海,南边的梧桐木长得茂盛些,房屋都朝南边盖,背面则比较空旷。
三人越往前走一路破坏的痕迹就越弱,到了没有房屋的空阔地带才有了打斗的痕迹,倒也说明苍梧岛的族人没有被这突然的变故吓着,知道如何减少损害。
一声震天的咆哮声从前方不远处传来,耳畔的风仿佛成了尖刀,将耳朵刺得生疼,连带着整颗心也悬了起来,加快了脚步往前跑。
碧蓝的海面汹涌着波涛,悬崖底下有规律地传来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
二十几个青壮年有拿刀的、有拿叉的、有拿矛的,还有拿着家里种树用的大铁锹的,三面成环将一个“人”逼到了悬崖边上,那“人”身上的戾气重得很,正守着那一隅地方和一群手握兵刃的人僵持着。
嘴唇不知道什么时候干裂开,舔一下满嘴的血腥,瑶夙突然停住了脚步,不敢再往前走。
元戊叫他一声怪物都是客气的,那东西根本连人都算不上,浑身从毛发到四肢都是猩红的颜色,尖牙利爪,眼珠子是空洞的血红色,粗壮的肢体半直立着,像化形失败的野兽,从喉咙底发出粗糙的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