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识鲜卑语。建州兵力不够,顾不上复州了,等皇上回来,再说吧。
谢绅跟阿獾下棋时,说笑一样说到拓跋宏:“拓跋宏御驾亲征伐齐,被齐将大败,不得不回撤,崩于谷塘原行宫。”
阿獾不发一言。
谢绅微笑:“旗主,皇上南下不利,怒气冲冲归来,肯定要问您领沈阳卫之时,旗主想好怎么答了么?”
阿獾落子:“拓跋宏怎么死的。”
谢绅落下一子,慢条斯理:“拓跋宏是病死的。”
过了一天,阿獾主持老姓议政,头一次让阿哈包衣来叫谢绅。谢绅了然,自己这是正式被阿獾承认了。他披上大氅,走出小学堂。冬日难得一见的盛大阳光刺得他冒泪花。他笑一声,一边走一边系大氅领子上的搭扣。
复州盖州的战火已止,自己这里一个人的战争怕是才刚刚开始——
兴风作浪。
这四个字,他说的。谢绅记着呢。
金兵大战失利,辽东无物可食,军民皆求死。福建海防军船只扬帆穿海,载满赈灾粮进复州港口。
海都头挠挠脸:“咱们可以在南洋收粮,跟那帮鬼佬一样。反正老……大帅你已经在南洋有地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