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那儿路过,将她接下来了。”
“从那以后,她每次进宫,都记得给我带一把糖,偷偷塞给我,我问她为什么,她说那是她最喜欢的东西,拿来感谢我的。临安被先帝与天后宠爱,小时候其实有些骄纵,于我而言,阿媛才更像是一个真正的小妹妹。”
“……后来,后来太宗文皇帝病逝,我被幽禁观中,同辈之中,也只有她一个人去看过我,那时候她也才七八岁,不知道是怎么说动家人,肯叫她去的。”
顾景阳说及此处,明显的顿了顿,竟微微有些哽咽:“章献太子、魏王、临安,他们都是我的至亲,也远比她年长,却一次都没去过。我一直记得她这份情谊,总想着若有机会,要好生偿还,不想……”
他没有再说下去。
谢华琅听得难过,轻抚他肩头,道:“但愿来生,她能够平安顺遂,一世无忧。”
顾景阳垂眼看她,忽的一笑,唤道:“枝枝。”
谢华琅道:“怎么了?”
顾景阳道:“我今日欢喜极了。”
谢华琅不解道:“嗯?”
“知晓多年前的真相,令阿媛瞑目,这是其一,知晓枝枝的心意,诚挚至此,这是其二。”
他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