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华琅在屏风之后,听到此处,真觉毛骨悚然,下意识掩住口,方才没有惊呼出声。
她还没有做母亲,但只听顾景阳这几句话,也能体会到宋氏临死前的痛苦与无助。
新平长公主不忍卒听,别过脸去。
顾景阳平静的注视着她,语调平缓,道:“新平,你有孩子吗?”
新平长公主听他这般言说,心中忽然冒出一个难以置信的惊悚念头来,连连叩首,涕泪横流:“皇兄,皇兄!我没想过要害死阿媛的!我不知道,不知道天后会这么做……”
“不,你知道的。”顾景阳戳穿了她:“死在阿媛之前的人,是章献太子。那是天后的亲子,她尚且没有手下留情,你为什么觉得,她会对阿媛手下留情?”
“我不想的,我那时太怕了!都是贾茗之示意我那么做的,他是天后的人,我怎么敢不从?!”
“不只是我,京中这么多王府,哪一个没有向天后低头,构陷别人?难道他们便干干净净吗?”新平长公主挣扎着爬上前去,哭求道:“我只是想活下去,这也有错吗?!”
“想活下去没有错,所以即便你曾经投到天后门下,当初我也没有将你一并处死,”顾景阳平静道:“但人与牲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