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墙上那从凌霄花开的热切,橘红色的花瓣明艳灼灼,金蕊绿叶,极是动人。
顾景阳惯于早起,在观中散步,途径此处瞥见时,忽然笑了。
“衡嘉,”他道:“你看那从花,像不像枝枝?”
“女郎性情直爽,人亦娇妍,”衡嘉望了一眼,含笑道:“确实有些相像。”
顾景阳目光柔和了些,却没再说什么。
……
日头东升,渐趋渐高,日影落在窗棂上,有种静好的安谧。
桌案上是宫中清早送来的奏疏,顾景阳伏案批阅,衡嘉不敢出声惊扰,便悄无声息的侍立一侧,见未批阅的奏疏越来越少,方才悄无声息的退出去,沏了茶来。
顾景阳端起饮了一口,目光略过窗棂前的那道日影,忽然顿住了。
“衡嘉。”他道:“枝枝还没有来吗?”
“还没有呢。”衡嘉这才发觉谢华琅今日还没有到,心中奇怪,旋即答道:“许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会来的晚些吧。”
顾景阳眉头微拧,算是接受了这个答案:“去泡壶茶来,要淡一些,枝枝不喜欢太浓郁的味道。”
衡嘉应声,退了出去。
日影一寸寸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