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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渐渐有了血迹,沈年心中涌起滔天的恨意,可又不知道该恨谁,能做的都做了,还是如此。这么多年支撑着她走下去的希望瞬间坍塌,心灰意冷,对于死亡,没了抗拒。
手握成拳,抬起又往下砸的袖子里,忽然掉出了一封信,折叠处隐隐约约是分外熟悉的字迹。
沈年一把抓起信,犹如溺水的人攀住一根浮木,颤抖着手摊开,字迹潦草却力透纸背,是她再熟悉不过的。
“娘,二十一年了,你的期望只是我好好活着,所幸我们一起做到了。现在也请娘给我一个二十一年,实现儿子的愿望,好好活着。
自出生起就离开年城,此后再未踏足。那是娘与姜禾生活过的地方,我想去看看。等姜禾斩断接天链,年城解封,娘记得把我带回去。
答应了要与姜禾喝酒庆祝,还请娘代儿子去赴约。姜禾是个好姑娘,娘就把她当亲生的女儿看,定不会比儿子差。”
一大颗泪落在了微微抖动的信纸上,晕开一个“活”字,沈年颤抖着将信贴在胸口,这才声泪俱下大喊了一声“流儿”!撕心裂肺,一如二十一年前,流儿刚出生那天。
年年刚从外面回来,听见沈年的喊声,迅速跑了过去,弯下腰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