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倾轧,乱石捶打的这几年,他听得最多的,是杀人犯,是畜生,是坏人。
他几乎快忘了,他也曾是个优秀的少年。
游寅掩住鼻腔,倾低脑袋,心中突然软弱酸楚至极在,只吐出两个模糊不清的字:“谢谢。”
“唉,好孩子啊……”老齐摸摸他头,又喃喃重复一遍:“真的是好孩子。”
——
再回青城时,游寅比来时要行囊满满。身上多了几倍的负重,却也多了几倍的激励。
找了家口碑良好的昂贵高考机构,游寅去报了名。
过了两天,涂杉回到青城。
游寅去约好的地点见她,看到粉色的少女从宾利车上,像一朵轻巧玫瑰一跃而下时,他也未有异样情绪浮起,只是心底有些决心与念头变得更加笃定清晰。
从随行的司机手里接过行李,涂杉就跟黏糖般缠到了他身上,抱着他胳膊不撒手。
“好想你啊。”她软绵绵撒娇道。
同司机大叔道了声谢,目送他离去,游寅端着的正经面色才松动开来,而后左右望了眼,才低头吻了涂杉一下。
猝不及防被亲,涂杉“啊”得轻呼,一抬头,便对上游寅的笑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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