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这个家付出最多的一直是应驰,她不过是随着他的脚步走而已。
应驰闷闷地把脑袋缩进被子里,低声说:“反正,让他们来,以后我想起来的时候去翻翻新闻,百度一下我的名字,起码有证据证明我曾经是个拳击手。”
应欢眼睛泛酸。
“好。”
……
应欢跟电视台联系,再挑选了三家比较正派的媒体接受采访,不过采访稿她要先对一遍,有些过于激烈或者会刺激到应驰的言辞,她全部要求删掉。
她不需要媒体宣扬应驰多伟大,他才十九岁,这件事对他而言是伤害,也是终生遗憾。
她只是想让大家知道,她弟弟是个什么样的人。
几天后,徐敬余跟队员在电视上看见应驰的采访,大家看着病床上变得有些清瘦的少年,都沉默地没说话。
记者:“之前我们采访过你教练,他说你非常有潜力,如果能参赛,一定能拿到奥运入场券。现在面临退役,会不会感觉很遗憾。”
应驰:“很遗憾,但不后悔。”
记者:“一边是梦想,一边是父亲的生命,这是个非常考验人性的选择,换做任何人都觉得非常难,能采访一下你当时做决定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