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音离开盛安那日还是入了宫一趟。全因林太后大受刺激之后,多日缠绵病榻,似乎快要不行了。
也因着这个,殷承晖没肯夺了林太后的太后之尊。
寿安宫里浓郁的中药气味,宫人寥落。
因着林太后疯疯癫癫时不时惹人心惊的话语,殷承晖已经不敢在她身边留下过多人了。
魏元音刚跨入内殿,便看到床榻上躺着的那干瘦枯瘪的老人,同第一次相见时的容光焕发大相径庭,太过苍老仿佛换了一个人。
“我没有……”隐隐约约还能听到沙哑的呢喃。
她顶着浓厚的药味半蹲到了林太后的床边,此时看着老人这副模样,竟不知是该怜悯还是怎样。
林太后察觉到身边有人,缓慢地转过头,定定地看着魏元音,一时哭一时笑。
“她如何了?”魏元音终究没能再道出什么尊敬或是不尊敬的称呼,只问了这样一句。
“太医说,约莫就这两日了。”
“这样的一辈子……”
究竟是值还是不值?魏元音没有问出口,随即叹了一声,起身便要离开。
忽然,干枯如树枝的手拉住了她的手腕。
魏元音低头,蓦然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