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予大刀阔斧往石凳上一坐,右手在石桌上无意识的点着,眸色一片暗沉。
“王爷。”茭白心中一片忐忑。
殷予恍若未闻。
前世,魏元音可以为了皇室跪在他门前两天一夜不起身,可以为了皇室和薛子期决裂,也可以在功败垂成之际以公主之身殉国而振君威。
他以为如今他给予了她无忧无虑的成长环境,荡平了一切阻碍,以为改写了历史,她就会不再有那些担子。可是没有变,她还是那个魏元音。
粉饰好的太平下面依旧是如履薄冰。
如此想着,无奈之后竟是又低低笑了起来,不就是因为如此,才会为她难以自拔。不管是哪个她,都是因为是她。
殷予掀起眼帘这才看向茭白:“方才皇后来过了。”
是肯定句。
昨晚马力就将消息传递给了摄政王府,可是碍于宫规便不好到寿安宫,只是交代他把这边盯好,没想到竟果真盯出了一出大戏。他点了点石桌。
原来如此,从始至终,徐慧就不是什么良善的姑娘,殷承晖的病也是由这个由头来的,他竟然从未想到这层。
毕竟……上一世,就在殷承晖病逝之后,这位贤良淑德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