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分明。
然而,她的脑中却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清明过。
刚想开口喊月白,忽然想起来月白已经被她安排出去,今日值夜的只剩下了一个茭白,张口唤茭白过来,才觉得声音有些发哑。
“殿下。”茭白连忙倒了一杯温水递给魏元音。
魏元音润过喉咙,再开口还是不太舒服,微微皱了皱眉头。
茭白顿时一阵紧张:“要不要请御医过来。”
少女摇摇头:“不用了,许是火气上冲,沏杯败火的菊花茶吧。”
她站起身让茭白服侍自己更衣。
茭白犹豫了下:“殿下,这可才丑时还未过。”
“来不及了,我要出宫一趟。”魏元音皱着眉头,“挑一身深色便利点的衣裳。”
出宫?茭白顿时惊的说不出话来,可向来知道殿下说一不二的脾气,也不敢多嘴,连忙取了衣裳便服侍魏元音更衣。心中却还免不得担心,这个时辰还出宫做甚。宫里可是有禁令的,酉戌交界之时落栓,寅时三刻众臣上朝之际才可起栓。
魏元音自打回到盛安之后便得了一块可以随意进出的牌子,她却从未打算用过,毕竟往日没什么急事,可今日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