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戚麟差不多讲完了,林久光抿了一口果汁,慢悠悠道:“其实我讨厌了你很长时间。”
戚麟愣了下, 茫然道:“为……为什么?”
他们之前其实没有什么交集啊。
林久光伸了个懒腰, 笑了起来。
“我是五岁入的行。”
别的小孩只用担心作业写完了没有,写不完也不会被退学。
可他如果背不下大段的台词,记不下复杂的走位,导演随时都可以换人。
多得是人排着队想抓住一个成名的机会,竞争是无穷无尽的。
“从五岁到十八岁, 我好像不是在各个剧组里演戏,就是在去剧组的路上——还要补上所有学校的课程,准备参加高考。”
他趴在戚麟旁边的桌子上,声音懒散:“到了后来,背课文和古诗都成了一种放松和享受。”
家里给他请了表演课老师和台词课老师,从话就要注意咬字和发声。
好像没有寒暑假,没有星期天。
即便是拿下电视大奖,越来越有名气了,也不能停下来。
在没有彻底稳定地位之前,少曝光一天,少拍一部电视剧,都意味着随时会沉寂于无数的四五线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