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拆内脏,开始在鞭炮声中把羊腿羊头大卸八块。
戚麟本来还想留着点偶像包袱,可眼瞅着四个大老爷们铆足了力气剁半天都没拆开胯骨,拎了把小刀就凑过去了。
他一上手,白凭就嗅到了专业的气息。
戚麟一拎着把刀,就格外有种外科手术医生的感觉。
骨头顺着关节拆分,肉也不是蛮切,而是顺着筋肉和纹理。
刚才还怎么砍都断不开的羊肉,在他的手下就跟剥花瓣似的件件分离,让人都忍不住开始畅想等会烤全羊涮羊肉得有多好吃。
“这当了偶像是不一样啊。”白凭观察着他手起刀落的动作:“哪怕是分尸都挺有美感的。”
戚麟眉头一抽,试图解释道:“这都是我妈教的好。”
吴女士职业病颇重,从小带着戚麟顿顿吃饭都跟上课似的。
吃猪肝就观察血管走向,吃烤鱼就观察骨骼,哪怕是吃个烤鸡,也能在一顿饭结束之后,再带着孩子跟拼积木似的把一整只鸡的骨头都还原回去。
所以戚麟能成为偶像也是非常辛苦了——真是无数次差点被拐去学医。
嫩羊羔在被处理好了以后被捆到了松枝上,开始在篝火中被上下翻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