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都是又倔又硬的性子,可内心也细腻又自我封闭。
什么东西都想说出口,可偏偏又说不出口。
“虽然明显你涂了很多的遮瑕膏……可看得出来,你这些天里,过的很快乐。”
蒋凭栏注视着她的病容,心里对她的身体情况再清楚不过。
他流露着很浅的温柔与怀念,可依旧语气冷硬,甚至有几分嘲讽的意味。
在剧本里,蒋独倚应该嗯一声,然后拍拍他的肩扬长而去。
但蒋独倚注视着这样年轻的亲人,突然想到了自己会在不久以后离世,忽然没有接那句台词了。
她不自然地低头咳了一声,又有意用手挡住那声咳嗽,摸索着找出一包烟出来。
她熟练地叼了一根随手点火,动作顿了一下,又抽了一根出来,递给了蒋凭栏。
弟弟露出微微有些惊讶的表情,却还是接了。
远处的场记和其他工作人员都露出了惊讶的眼神,但导演示意可以继续临场发挥下去。
蒋凭栏不会抽烟。
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吸进去,再怎么把烟雾从喉管里喷出去,把所有积攒的情绪也跟着喷出去。
他任由姐姐给自己点了这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