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他的长剑。
他身上原本就血迹斑斑,此刻又额外添了新的进去,却都不是从自己身上流下的了。
风冷的像是暗藏了无数飞刀。
公输仪目睹一切变故发生,却无力施加一指于其上。
端木钟宫叹了口气,声音里似有无限惋惜:“原来封少侠也别有用心,如此一来,公输少侠也不必再为之前的事情难过。”
……并非如此。
真气四逸如蒸腾的云雾,消散了便是消散了,无可挽留的离开了修炼者,浑身上下的经脉骨骼都像被碾断那样剧痛,然而身体上的痛苦尚可以忍受,最令他心痛如绞的,是发现友人的面孔之下还藏着另一幅面孔,眉目依然熟悉,但皮囊下面,却再不是曾经认识的人了。
所谓的朋友兄弟仿佛是一场笑话。
公输仪宁愿卑鄙的人只有自己而已,他所认识的封玉,合该纵马于江湖,浪迹于人间,高兴可以仰天大笑,悲痛可以长歌当哭。
——载酒一樽谁与共,回首江湖旧梦。
他抬起如今已握不起剑的手臂,用肘部勉强撞了下膻中穴,用力之后,手指不住发颤,稍微减缓了些心口的烦恶之感,公输仪喉头腥甜翻涌,但他强行压制住了瘀血,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