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噜直接灌了半瓶下去,抹一把嘴角,有些东西被掀起一角,闷闷的砸在他身上。
他当初来到这地,屁股后头不止跟了个余庆生,还有个同镇的少年叫陈泉,那小子做事有冲劲,喜欢往自个身上揽苦差事,比程聚矮半个头,瘦得像根黄瓜,那段时间,他们三个人一条心,同心协力揽瓷器活。
大多时候跟着历振挣点零花钱,替别人看场子,充当打手,耍一趟威风,舞厅里最多的就是女人,一年前,陈泉成天在门口杵着,那小子当时跟他一样,正值青春期,荷尔蒙挥发正旺,陈泉看上了个女人,余庆生说那女人是本地的,长得很漂亮,但人家是出来玩玩,有男朋友陪着。
过圣诞节的时候,程聚攀着他肩,“今晚圣诞,许个愿吧。”
陈泉笑,带着孩子性的清爽,“聚哥,我不过洋节这玩意儿,我喜欢春节,团圆。”
程聚以前其实也不过洋节,但气氛一上来,也不免有所感染,“我们信庙里的菩萨,外国人信圣诞老爷爷,你许个愿,说不定明早就实现了。”,
陈泉一直笑,摸着后脑勺,脸上羞涩,“那我许。”
程聚打住他:“这玩意儿,说出来应该不灵了,就像吹生日蛋糕许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