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敢直接上手抢。
她不慌,慢悠悠的晃,路过歌厅门口,她停了脚,瞄一眼街对面,篷布是掀开的,桌子椅子排成一路,男人拎了桶水,卖力的拿抹布擦洗,洗洁精的泡沫流了一地,随着地势正好流入排水道。
她身上没揣纸,吃完包子,五个指头油腻腻的,走了过去。
程聚只穿了件黑色的短t,耳边别根烟,手肘弯成满弓,大力的揉搓附在椅子上的顽固污渍。
“老板,借个水,洗手。”
程聚抬头,女人娇小羸弱,鼻头冻得通红,缩着肩,伸出右手,张开五个指头,给他瞧指头上的油渍。
程聚以为她大清早来照顾他生意。
他看她两秒,将抹布丢在地上,站起来,浇些桶里的水出来,洗干净手上的泡沫,林海棠看向他通红的手心,掌心上的纹路给冻成了辣椒色的树叉子,清晰又明显。
程聚转身往里走,林海棠以为他吝啬一点水,准备开口骂他祖宗十八代。
结果程聚拿了个塑料盆子和红铁皮暖水瓶回来,把林海棠酝酿的一溜脏话给堵了回去。
热水从瓶里倒出来,登时腾起一叠雾气,程聚把桶倾斜半边,到进去冷水冲合,试好温度,觑她,“不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