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十八走过来,端详棺木中的女人,这女人面容雪白,动也不动,若不是胸口微微起伏,老十八真要怀疑里头确实躺了个死人。
原本接应的人都因这变故懵了,老十八抬头问了句,“孝服呢?”
这些人才回过神,纷纷说:“这人谁啊?”
“不能听她的,有诈!”
“她肯定会搞小动作,官府的人就没一个好的。”
“出了事我负责,”老七大抵是色令智昏了,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可惜他的话没什么力度,还是老十八出声道:“大伙儿是不是忘了,我们不是土匪,我们只是被官府逼得走投无路的老百姓!咱们不远千里来到京城,不仅仅是要救回我大哥和各位蒙受冤屈的兄弟,还想看看这天下乌鸦是不是一般黑,有没有人愿意给咱们做主,给咱平、昌二郡的百姓一条生路!薛定安身为丞相之子,两郡都督,地方父母,不思为国分忧,在地方上为所欲为,强抢民女,鱼肉百姓,甚至悉数吞并朝廷赈灾的所有官银。如今俩郡百姓只知有个薛皇帝,却不知这大晋国姓靳!”这番话,她说的慷慨激昂,愤恨交加。她是说给这些被逼当土匪的兄弟们听的,也是说给即将要放走的王妃听的。
老十八是他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