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容姨最了解他,晚上给他准备了热腾腾的羊蝎子火锅。
他吃得满足,洗了澡之后暖洋洋地钻进被窝之后,才感觉人精神活泛了些。
其实对于他来说,入戏之后的抽离一直都伴随着内心撕裂一般的情绪低落。
用自己的全部身心做容器去呈现另一个人的人生,所有的情绪和痴缠都融在了骨子里,有时分不清现实与戏剧的界限,像是把蜗牛的软肉从壳子里硬生生给拽出来,疼得血淋淋。
《鲸语》拍完之后,他其实有好几个月都走不出来,那段时间总是做梦,梦到被毒打的童年,梦到还是孩子的自己颤抖着走在悬崖上,他低头往下看,满眼都是漆黑的海水。
然后在跃海之前,他又满身冷汗地惊醒。
但也幸好他跟的导演是许哲,许哲了解体验派演员某些时刻非同寻常的脆弱,人也有种很老派的温厚,所以杀青和宣传过后,也还是一直带着他,没放着他往牛角尖里去。
但是或许是这几年下来,他还是跌跌撞撞成长了许多,把自己浸入顾非这个人物再抽离的时候,似乎并不像当年那样痛苦。
他蜷在被窝里,忍不住又给苏言拨了电话过去。
苏言这次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