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还有磨嘴皮子的兴致,他不能离开回春鼎超过一丈,无法再靠近陈启星,对方的脸隐没在黑暗中,他看不清,只好出声询问,“怎的?还在为了这事儿生气?”
“生气?”陈启星像是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笑了起来,肺上如同破了两个洞,呼哧呼哧的,好半天他停下难听的笑声,摆摆手坐下来,“生气就是自己喝毒药还指望别人痛苦,我像是这么愚蠢的人吗?”
鱼霄饶有兴致地盯着他,好意提醒:“我还杀了你爸。”
陈启星的脸色冷了下来,眸光幽幽,犹如蛰伏着的野狼,瘦而不颓。
“还抢了你的身体,囚禁你的意识。”
“……”
“你看,你还是生气的。”鱼霄得意地哼笑起来,“生气归生气,我还是得辩解一下,你爸不是我杀的,我不过是随手设了个圈套,他自发钻了进去,罪有应得。”
陈启星不说话了,他闭上眼睛,忽略胸膛轻微的起伏,像是死了过去。
“所以说,我对你这么坏,你为什么还从陆惊风手里把我救下来呢?”鱼霄人生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隐隐感觉到自己触碰到人心里什么柔软的东西。
陈启星的嘴巴闭得死紧,头顶夜明珠的光芒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