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惊风当然不知道林少黑成芝麻馅儿的心里在想什么,整理完关于鱼霄案的所有资料,他拍拍厚厚一沓档案袋,撑着额头坐了一会儿,起身,声称去洗手间。
林谙头也不抬地嗯了一声。
洗手间在走廊尽头,陆惊风出了门,左拐,经过楼梯顿住了,筒子楼每层楼梯的转角处都设有一个小窗通风,陆惊风绷着下巴想了想,走下去半层,倚在小窗底下。
默默地傻站了一会儿,他掏了掏外套的左边口袋。
摸了个空。
这才想起那包烟在跟陈启星会面时,全都塞给了狱警老大哥。
思维最惯顺藤摸瓜,这同时又提醒了陆惊风,陈启星成功越狱全都仰赖他给的那只烟。
类似自责的负面情绪海浪般席卷而来,他站在海啸的漩涡中心,感到有什么东西扼住了他的咽喉,使他难以呼吸,于是费力地眨眨眼,抬手把窗户的缝隙扒拉开,期望新鲜的空气能驱散笼罩在头顶的阴霾。
然而事与愿违,长久没动弹过的窗户早就生了锈,被一推就发出一声勉力支撑的吱嘎声,继续强行扒开只怕会彻底散架。
陆惊风颓丧地放弃了,心想,连只小窗子都他娘的跟我作对。
这时候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