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一点;一个觊觎他家里优秀的儿子,想把好好的直男给掰弯!
偏偏这一老一小,一个倚老卖老脸皮城墙厚,一个不省人事卧床不起,赶不动撵不走,供在家里专职堵心,再添一个混账儿子,林天罡简直怒火蒙了心智,茶饭不思,夜不能寐,眼看着即将瘦得衣带渐宽,形销骨立。
苏媛两头苦劝,人生头一次,儿子安抚不了,老子也震慑不住,愁得连院子里那些花儿也顾不得修剪,十分惨淡。
再说陆惊风,那日心力耗尽,将外放的业火悉数收回之后就两眼一黑,一头栽了下去,也不知道最后是被谁从地下室背出来的,昏昏沉沉之际,只觉得那人的后背宽阔魁伟,厚实可靠,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太寒凉了一些,即使隔着衣料,半边脸也像是贴在冬日冰冷的玻璃上。
他记得自己耐心讨好地蹭了半天,试图用脸颊的余热烘暖玻璃,然而直到断断续续的意识陷入彻底的沉寂,也没有奏效。
这让他即使跋涉在昏迷的广袤沼泽中,倦怠消沉,自身难保,也而惶惶不得安生,总惦记着似乎有什么要紧的事没能如愿完成。
这种焦灼的记挂一分一秒地累积,满溢在肺叶间,于深长的呼吸中转化为羁绊和力量,催促着他快快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