措,就疯狂踩油门。
多年来积聚在年岁深处的沉渣,此刻因为某人的翻搅浮动起来。
即将抵达山顶时,在乌云中积聚了一整天的暴雨倾盆而下,黄豆般大小的雨滴噼里啪啦砸在前挡风玻璃上,跟爆裂的引擎声交融争鸣,激起浑身血液癫狂的共振。
雨幕中,三号车一骑绝尘,以不要命的昂扬姿态冲到山顶转捩点。
无线电里传来实时解说,预告起三号车即将捧得的胜利,被雨水打得东倒西歪的无人机低空追踪,尽管画面已经糊成一堆雪花,依旧坚守岗位,艰难地维稳摄像。
尖厉的刹车声却在此时意外响起,几乎把那些贴着无线电耳麦翘首以盼、因为兴奋而紧绷鼓动的众耳膜刺穿。
陆惊风拔下头盔,拉下方巾,把早就被汗水浸湿的头发撩上去,喘着气跟车头前方突然冒出的不速之客面面相觑,突突的心脏撞得胸腔隐隐作痛。
那人迎着前灯刺眼的光线,挺拔地站在雨中,撑着把红色的伞。
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遇到了拦路厉鬼。
陆惊风打开双闪,提醒对方注意躲避,一边挂挡倒车。
那人却快步赶了上来,弯腰敲了敲车窗。
以陆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