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花想贴上女童的眉心,三张符有两张被灵活地躲过,在墙壁上炸出两个圆坑。
剩下的一张不偏不倚地贴在了那把尺寸惊人的砍刀上,符纸上沾着的散魂咒立刻顺着刀身往女童的手臂上蔓延,刚触到指尖,砍刀便被放弃,朝着茅楹丢了过来。
茅楹踮起脚尖一个起落,迅速拉开距离,落地的时候却被恨天高崴了脚,差点没站稳。
砍刀没砍着人,嵌进了地板,女童又闪现到跟前,朝她伸出惨白的双手。
茅楹的头皮直接炸了,抬起手就想甩出鞭子抽她个魂飞魄散。
但那女童却忽然定住了,穿着小洋裙抬起稚嫩的脸,一双清澈的大眼睛漾着楚楚可怜的粼粼水光,软软糯糯的童音从她嘟起的粉嫩小嘴里吐出:“妈妈救我。”
妈妈?鞭子在半空中硬生生顿住。
女人都是柔软又充满母性光辉的高级动物,就算糙得如茅楹,心脏也不可避免地软了一下。
这算是个恶灵,也只是个小孩儿啊……她的脑子晕晕乎乎,无可救药地陷入了温情的泥沙。
女童见状,咧开了嘴,一直咧到耳根,看起来高兴极了。她拍着小手蹦蹦跳跳,马尾辫凌空甩啊甩,甩啊甩,越甩越长,偷偷地贴着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