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的刺耳声响从一楼,二楼,顺次往上盘旋,途径一扇扇大同小异的房门,掌心躺着的指阴罗盘却始终安静如鸡。
“风哥,你该不会又搞错了吧?”茅楹嚼着快没味儿的口香糖,烈焰般的口红沾了一点在门牙上,她瞥了一眼楼梯口堆成小山的生活垃圾,挥手赶走鼻子下乱飞的蚊蝇和恶臭,瓮声瓮气地抱怨,“你行行好吧,我真的刚刚吃完一顿好的,快他妈被这里糟心的生态环境给熏吐了,要不要这么搞我啊……”
边吐槽边逛完三楼,正提脚往四楼走,一阵阴风撩过足跟。
“咔哒”一声,罗盘不动声色地转了一格。
涂满大地色眼影的丹凤眼倏地眯了起来,茅楹往后退了几步,停在走廊尽头那一家的门前,“是这里吗?”
再普通不过的木门刷了层红漆,贴着褪了色的对联。
门没落锁,轻轻地掩着,缝隙里透出丝丝缕缕令人不适的凉风。
“可算让姑奶奶我给找到了,这回看你还往哪逃。”茅楹收起罗盘,把低腰裤上缠着的、平日里当裤腰带使的细长鞭子慢慢抽出来,缠在手腕上,小心翼翼地推开门。
空气在这里停滞,连灰尘都好像有了重量,沉在地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