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自然不反感他,带着冯亦彻和桃叶一起出去准备早饭,清河和清风去屋子外面把守。
他们家里没有米,只有半坛子混了许多渣子的粗面,但家里的山货不少,有昨日在山上挖的笋和菌子,还有两只打来的野山鸡。
“鸡和笋一起炖了,这面就别用了,我们几个身上都有干粮,就拿干粮就着鸡汤吃。”
昨日在雁门镇出发时,每人身上都带足了一日的干粮,到这会儿还有很多。
“好。”桃叶和桃枝点了点头,按冯亦彻的分派动起手来。
桃叶烧鸡,冯亦彻生火,桃枝则剥笋洗菌子。
听着院子里的响动,沐萦之心中稍显安慰。她坐在白泽身边,紧紧握住白泽的大手。
许是因为疫病的缘故,他从前坚实的手掌变得有些松软。
以沐萦之的力气捏一捏,都能在他掌心捏出一个窝来。
沐萦之什么话都没说,眼睛里便全是泪了。
苏颐、沐渊之和萧芳芳站在旁边,两人俱是直直看着木板床上的白泽。
“你在北疆,见过这种病吗?”苏颐问。
萧芳芳摇了摇头,“以前发过几次疫病,可都不是这个症状,将军这模样,实在说不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