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话说,子不嫌母丑,希望古人没有欺我。”温子清苦笑道。
莫非裴云修在言语中伤及温子清的容貌?
应当也不至于,裴云修向来自诩君子,温子清没有得罪他,即使他厌弃温子清的相貌,也不会当面说出。
“都说世人追名逐利,便是这名利,世上亦有不爱之人,何况你我?”
“姐姐所言甚是。”温子清实在与往日大不相同,神色淡淡的,看得出她拼命想提起笑,然而这些笑意汇聚到一起,居然拼凑成了一个“苦”。
沐萦之知道她心里装着事,思忖片刻后,问:“我知道妹妹心里装着事,你是双身子,心思太重不好,若是愿意,说给我听也好。”
温子清摇了摇头。
沐萦之并不意外。温子清随温相,向来是个滴水不漏的人,哪里会一问就说。但即便她不说,沐萦之也能猜出七八分。出嫁前好好的,嫁到南安侯府几个月就变成这样子,定然是在南安侯府发生了大事。
“也是苦了你了。”沐萦之叹道。她曾在南安侯府死过,对温子清的同情并非虚与委蛇,而是感同身受,因此说得格外动情。
温子清眼睛一热,当下就要流泪。
有些事压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