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狐裘是一只完整的狐狸皮做的,此时解下来被白泽捧在手中,不知怎么地看起来竟有几分生气,宛如活物一般。
沐萦之看得白狐裘,便想起了易流珠鲜活的脸庞。
“找个地方埋起来,给她做个衣冠冢吧。”易流珠已死,既被太后定为了畏罪自尽的北桀奸细,那么她的尸体,指不定会沦落到什么地方受什么样的侮辱,能扔去乱葬岗都算是好去处了。原是该帮她收尸,只是这些事沐萦之无能为力。
白泽点了点头,拿着白狐裘正要转身。
沐萦之却又反悔了:“等等。”
白泽转过身,捧着狐裘等她发话。
想着易流珠恳求的目光,沐萦之道:“罢了,先收起来,总归她是想送给我的。”
想来易流珠是不肯脏了这狐裘,才将狐裘赠给沐萦之,若是埋了,恐怕也不合她的心意。
“好。”白泽将狐裘放进柜子里。
看着白泽站在衣柜前整理的样子,沐萦之心中一动,觉得这男人跟外面的传言实在相差甚远。
“将军应是见惯了这样的场面吧?”
“什么?”白泽一开始没听明白她的话,继而反应过来她说的是易流珠触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