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桩事,沐萦之乘着步撵,很快就到了问梅轩。
白玲、白珍捧着《论语》,正在高声诵读公冶长篇。
“……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冯亦倩是拿着《论语》当教材,一边认字,一边释义,因此讲了一个多月,才讲到公冶长。
见沐萦之过来了,冯亦倩吩咐白玲和白珍练字,自己迎了出来。
“夫人。”冯亦倩上前,说了些白玲白珍近来学习的情况。白玲学得慢,但很认真,下了学之后还下了不少苦功,勉强能跟得上冯亦倩讲解的进度。白珍则不一样,课堂上冯亦倩一讲就会。
“二姑娘极有天分,我给了她一本《左传》让她闲暇时看。都没人给她讲解,她居然能明白说的是些什么故事。”说罢,冯亦倩又叹道,“这么好的天分,可惜学得太晚了。”
白珍这年纪,很快就要说亲了,等到嫁出去了,婆家没有再给她请先生的道理。
“我倒觉得先生多虑了,学海无涯,只要有心学,在哪里都能学得下去。”
“夫人有理,是我狭隘了。”
问过白玲、白珍的功课,沐萦之又关怀起冯亦倩来,“先生在这边还住得惯吗?”
独门独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