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白泽拿起沐萦之的冰纹小碗,给她盛了小半碗,“你尝尝,若是不合胃口,让厨房重新做。”
沐萦之看着他,一动不动。
“怎么了?”白泽抬眼,两只眼睛如深不见底的幽潭,眉毛轻轻一扬,“怕我做得太难吃?”
“不是,”沐萦之伸手接过那碗炒饭,低声道,“我只是没想到,将军还会做饭。”
白泽的声音有些幽深,“我从前充军的时候,最早就是做火头军。”
火头军?
沐萦之是听说过,白泽少年时在乡间犯过事,被判了充军。
只是她没料到,白泽还做过火头军。
“不过火头军比不得正经厨师,行军的时候,有什么食材便往锅里一扔。大多数时候都吃水饭,偶尔发了油,才能吃上炒饭。”
这是沐萦之第二次听白泽说从前的事情。
他口中的生活距离沐萦之实在太远,但听着他娓娓道来,沐萦之总觉得,白泽在她心中的形象,从写意靠近了工笔一些。
她拿着勺子,舀了一勺炒饭,白泽的目光稳稳落在她的手上,像是很期待沐萦之的评价。
扬州炒饭讲究的是金包银,每一颗饭粒上都需裹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