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噩梦了?”白泽问。
他的声音醇厚低沉, 极像悠长的古琴曲, 不经意地拨人心弦。
沐萦之想支着身子坐起来, 但因做了噩梦, 周身都是冷汗,身上竟半分力气都使不上。
她倚在白泽的怀中, 额头不偏不倚地贴着他的下巴。
冬雪端着安神汤进来的时候, 正好看见这一幕。
她脸一红, 急忙往外退。
“回来。”沐萦之哑着嗓子喊道, 听着想喊破了喉咙一样。
一下午没喝水, 喉咙早已干渴得不行。
冬雪听着她似要咳起来了,赶紧端着安神汤跑回来。
“把碗给我。”白泽伸手道。
冬雪见沐萦之脸上挂着冷汗,显然娇弱无力,忙说:“将军,要不您扶好夫人, 还是我来喂汤?”
白泽没有坚持,依言将沐萦之的肩膀往上抬了些,扶她坐直。
待沐萦之喝了几口安神汤,方才觉得喉咙里卡着的那团火灭下去了。
若不是冬雪端汤端得及时,只怕她现在不知道咳成什么样了。
春夏间犯病犯得少, 但一旦咳起来, 丝毫不比秋冬差。
冬雪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