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萦萦。”沐相对白泽说完,轻声唤了沐萦之上前。
“爹。”沐萦之屈身。
“不要怕,相信爹,白泽是可以托付之人。”沐相此言,仿佛是看穿了沐萦之的心事。
沐萦之看着沐相,忽地愣住了。
沐相城府极深,即使面对家人,始终有所保留。平日沐萦之与他说话,总能感觉到他言语间的试探。
但沐相此刻的眼神,与往常似乎不一样。
沐萦之头一遭在他的目光中,感受到了一种叫做父亲的东西。
她的眼眶不禁一热,跪在地上向沐相和孙氏磕了头:“女儿就此拜别爹娘。”
双亲训过话后,沐萦之的大哥便上前将沐萦之背起,往府外走去。
白泽在京中没有亲眷帮忙张罗,礼部领了君命,早将一切安排得妥妥当当,势要给足体面。因此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排满了一整条街。
沐萦之上了花轿,耳边是震天响的鞭炮声,扰的她整个人乱哄哄的。
就这么熬了大半日,终于到了将军府。
原来的静郡王府经过礼部和工部的整饬,看起来焕然一新,与从前奢靡艳丽的王府风格不同,将军府的摆设简单,看起来质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