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热烈的阳光,地里一眼望不到头的庄稼,都让他们感到绝望,更绝望地是他们还无力反抗。
请一天假就扣他们一天的工分,能预支的口粮就少一点,知青们又都是一起吃饭的,谁的口粮少了必然就会分掉别人的口粮,所以十几个知青之间互相就会监督着请假次数,不让别人占太多便宜。
这种情形下,八月底就可以提前去学校做准备工作的林长远和袁有容就很显眼了,想想自己还要每天下地,同样是知青的别人就是去学校工作,这差距,是个人都会心理不平衡了。
第三天,林长远和袁有容一起去学校时,袁有容就没忍住跟林长远抱怨:“林同志,其他同志怎么能那样啊,我们不就是当老师比他们轻松一点么,那也是我们自己争取来的啊,他们就故意不跟我们说话,这也太小气了。”
林长远没说话,目不斜视地继续往前走。
袁有容快走几步跟上他,“林同志,你听见我说的话没有啊?”
林长远动了动唇,“听见了。”
“那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没有。”
冷场就在一瞬间,袁有容嗓子眼就这么咽了一口气,差点没呛着自己,好一会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