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凌厉的轮廓在此刻看来柔和了不少, 骆今雨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发现景嘉译确实是与他眉眼肖似的, 心里便不由地更软了一点。
她微微偏头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时钟, 发现已经是下半夜3点多了。旁边还摆着一个小水盆,沿边上搭着一块叠的方方正正的毛巾。
骆今雨眨眨眼, 隐约想起来一些零散的记忆。
昨晚她因为原主身体隐藏记忆的突然冲击而导致了剧烈的头痛, 费尽力气从门边爬到床上躺下,被子都没盖便迷迷糊糊昏睡了过去,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便开始发热,半梦半醒间还是能感受到有人用湿毛巾反复地替她降温。
当时她整个人因为记忆重现已经不太清醒, 就像是做了一场持久晦暗的噩梦,和梦中的那个瑟缩哭泣的小女孩感同身受, 在她痛苦而恐惧的呻/吟时,便有一个又沉又稳的声音告诉她:
——别怕, 我在呢。
“景斯寒。”骆今雨启唇轻轻喊了一声。
男人闭着的眉眼微微动了动,没有醒过来,骆今雨只得加大一点声音又喊了一句。
这次景斯寒终于听到了, 他像是突然被惊醒,身体一震,抓着骆今雨的手又紧上了一些, 语气十分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