徨,似乎已经不知道恐惧是什么。
在停尸房内,没灯光,黑暗之中,唯有水流声与一面暗红色的泛黑的墙壁,分辨不出水的颜色,像血,又像是泥浆水,而年轻的运尸工此时却已经消失不见,仿佛没来过一般,缓缓地那堵诡异的墙壁却凭空消失了。
闪烁的白炽光灯,似乎恢复了工作,走道之上窗外的月变的晦暗不明,摇曳的树荫黑压压的,发出沙沙的响声,老胡站不起来,而此时身后却传来了脚步声。
“做的不错,这样我们大家才有命在。”
“院……院长。”老胡回过头,但声音恐惧中还透着一股凄凉而愧疚。
“你提醒过他了,是他自己的选择,用不着心怀愧疚。”男人的声音显得很冷漠。
“他跟了我快一年了,没什么错处,也是个和善的孩子。”
“过去那些年里,哪一个不和善?不和善也不会被选中,也因为你不和善才有命做这件事。”
谈话并没让老胡感到安心,反而愈发的愧疚,抑制不住的痛哭声,自喉头冒出,有时人就是这样自私,为了自己可以活下去,所做的一切,又要用大义凛然来掩盖丑陋的真相,但凡事皆有因果,总有一天报应会降临在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