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光脚不怕穿鞋的, 还就不信了, 治不了顾相那爱惜羽毛的病。
顾星河用帕子半掩着面, 抬眉间, 泪眼朦胧,雾水悠悠,秋水涟长也不过如此了, 原本聚集过来看热闹的人,待看到她的长相时,无不看愣了眼。
顾星河便在那一片痴痴的目光中,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余光扫到人群中有人迅速离去,去的位置是顾相的府邸,顾星河勾了勾嘴角。
看来她那个便宜爹没有想象中那么冷漠无情,还是派了人关注着她的,瞧这人的速度,怕是一会儿就把她当街叫卖的消息汇报她爹了。
顾星河心中发笑,声音却越发凄凉,一唱三叹,就差没有念着小白菜啊叶儿黄,两三岁没了娘的台词了。
监视顾星河的人快马加鞭回到相府,一点也不敢歇息,一路小跑来到顾修承的书房前。
桌上的战报奏折如小山,将书桌分割成两半,琉璃灯烛火明明暗暗,映在顾修承消瘦清隽的脸上。
侍卫气喘吁吁说着顾星河此时的所做作为。
顾修承批阅奏折的手停了一下,紫毫在纸上染下一处墨迹,顾修承笔尖微顿,顺着墨迹写了个已阅,将污渍完美化解。
虽是阳春三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