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唯一一个剩下的人。
这会儿车身旁边只剩下她和老师两个人。
她低着头。
他背对着她看着远方。
腿长脚长,鞋子至少得42码了。
尴尬于无声中蔓延。
最后,还是皮皮扛不住,她鼓起勇气走向他一点,和他并肩站着:“老师,我呢?”
他侧身,正对着她。
光被他遮住,投出的阴影打在她身上,灼得她睁不开眼的白茫茫光线没了。
她睁开了眼睛,能看到他泛着微青胡茬的下巴。
“还有些肉没腌完,腌肉。”他似是热,伸出手来慢条斯理地解领带。
“……”皮皮的眼落在他手上:“好。”
他的手指很长,骨节分明,指甲刚被修剪过,很干净。
皮皮去拿肉了。
她搬来的箱子里是腌肉的,其中还有一小盒没有被掩过的肉。
她没有做过这些。
对于烹饪不太懂,看着一盒子肉无从享受,想了想,把手机拿了出来。
才刚按了手机解锁屏,黑色的手机屏幕上就出现了他的脸。
他不知何时来了她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