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下贴着干净的树叶,不脏,不至于被掉漆又掉皮的墙弄脏身体。
他也略微靠着墙,中间和她留着几寸的距离。
他身上盖着自己的军装外套。
她脱掉了羽绒服,披在自己身上,低头摘着羽绒服帽子。
他的眼落在她衣服上,眉心拧了一瞬,她穿得是医院的病号服,宽松,白底,蓝色竖条纹。
她摘下夜视镜放到一旁,平躺在床上,颈下垫着羽绒服帽子:“有个人说说话真好。”
他沉默。
过了会儿,才说:“一直都是你自己?”
黑暗中,她看不见他。
却也能隐隐感到他投在她脸上的视线,他在看她,她知道。
她向着他的方向看过去,黑压压的,脱离了夜视镜,在夜晚她什么都看不到。
“嗯,我见过好多男人抢女人,还见过当街就开轮的。这世界太乱了,我不敢露面,也不敢让旁人看见我。”她摸着黑说。
眼睛没焦距,黑暗中寻不到他的脸。
“那你怎么会……”顿了顿,他说:“救我呢?”
救字咬得重,含了笑,笑意很浓。
皮皮想了会儿,也没想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