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多就只有一点点难过。”颜晗伸出手指,用手指尖比了一下,似乎想让裴以恒相信,她就是真的只有一点儿。
可是裴以恒也不说话,那么安静地望着她。
终于颜晗带着浓浓的鼻音,带着哭腔的声音软乎乎地说:“裴以恒,你哄哄我吧。”
你哄哄我,我就不难过了。
裴以恒再也克制不住,低头吻了下她额头,接着是沾着泪水的眼皮,接着是鼻尖,再然后是唇瓣。
他哄,他会花一辈子时间哄她的。
*
第二天,一大清早,众人还在沉睡的梦想中。
直到裴以恒听到楼下似乎有人在喊他,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待一听,好像真的是有人在喊他。
于是他穿上大衣外套,走到阳台上。
他的房间是二楼唯一有阳台的,颜晗昨晚偷偷告诉他的,说这是他作为男朋友的优待。
待他在阳台上站定,就看见楼下,穿着大红色羽绒服的姑娘,穿着牛仔裤还有一双雪地靴。她头上还带着毛线帽,只是帽顶上那颗巨大的绒球,正随着她挥手的动作,不断来回晃悠。
“阿恒。”颜晗开心地冲着他挥手。
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