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闻躺着一动不动,她躺了十五分钟依然无法安然入睡,只好爬起来走到苏令闻那张床的边上,说:“我睡不着……”
苏令闻没理她,眼皮都没动一下。
归期在床边轻轻坐下来,背对着他说:“毛|主|席说过,斗争的发展使我们离开山头跑向平地了,我们的身子早已下山了,但是我们的思想依然还在山上。”
苏令闻睁开眼皮,视线落在她的背上,夏天的校服料子太轻薄,把她穿在里面的那一件勾勒得若隐若现。
“所以,”归期转过来,对上他的目光,“我们回山吧……不,我们回去上课吧。”
“去帮我买瓶水过来。”他忽然说。
“……”
“身上有钱么?”
“有。”
“那去吧。”
“哦……”
归期下楼买水,距离有点远,这一来一回花了差不多十分钟,她气喘吁吁回到医务室,刚把水递给苏令闻,下课铃声就响了。
苏令闻喝了口水,说:“走吧。”
第二节课,归期恍恍惚惚,接着“咚”一声,脑袋大言不惭地往课桌一头栽下去……
苏令闻瞟了她一眼,继续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