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冻僵了。穿这么少简直是疯了,但她不在乎。她抄近路快步往玛利亚广场方向走去,左转上斯威登堡街,走进一家名叫“旭德”的餐馆,然后坐在吧台前轮流喝着威士忌和啤酒。由于店里的顾客多半是文化界与新闻界人士,有许多人认出她来倒也不令人意外。例如吉他手约翰·诺贝,他固定为《我们》杂志写专栏,向来以目光敏锐、能留意到微小却重要的细节著称,据他观察,莎兰德不是在享受喝酒,反而像是嫌酒碍事想赶快把它解决掉。
她的肢体语言透着一种毅然决然,有位认知行为治疗师刚好坐在较内侧的一张桌子,他甚至怀疑莎兰德根本没有意识到餐厅里的任何人,她几乎没有抬头看向餐厅其他地方,就好像正准备采取某种行动。
九点十五分她付了现金,没有说一句话、没有打任何手势,便步入黑夜。
布隆维斯特不顾寒冷,闷闷不乐地缓缓走回家去。在“主教牧徽”酒吧外巧遇几个常客,嘴角才牵起一丝笑意。
“结果你到底还是没有一败涂地嘛。”那个叫亚纳还是什么的嘟囔着说。
“也许还没有吧。”布隆维斯特说。有一刻他想着不妨进去喝杯啤酒,和阿密尔聊聊。
但是心情实在太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