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抱着沉甸甸的心,呆坐在那里猛抽烟之外,好像就没做过其他事情。她得到的支持多得不寻常,但承受的肢体暴力也多得不寻常。她的焦虑让卫斯曼难以忍受,也转移了他的注意力,暂时忘记自己的痛苦。
之前他老是突然就大发雷霆,嚷嚷着:“你连自己的儿子都找不到吗?”也常常对她挥拳,或是把她当成破布娃娃一样摔到一边。现在他八成又要抓狂了,因为她把咖啡洒到《当日新闻报》的文化版上了,而卫斯曼本来就已经因为报上的戏剧评论太偏袒一些他不喜欢的演员而很不痛快了。
“你在搞什么啊?”
“对不起,我会擦干净。”她连忙说道。
从他的嘴形她看得出光是这样无法令他满意,他会反射性地打她,而她也已作好准备迎接这记耳光,因此一声未吭,连头都没动。她可以感觉到泪水涌上眼眶,心怦怦地跳,但事实上这和耳光无关。当天早上她接到一通十分令人困惑不解的电话:奥格斯找到了,但又失踪了,而且“很可能”并未受伤——“很可能”。汉娜实在不知道应该更担心或更放心。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仍无进一步的消息。她猛然起身,不再在乎会不会又引来一阵殴打。她走进客厅,听到卫斯曼在身后粗声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