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母亲您了,今日得空入宫来见见您。”谢舒伊掀开面纱的一角,喝了口茶,抬起端茶杯的右手,袖口微微下滑,白皙的肌肤上有些青紫的痕迹,一些地方还留了血痂。
吴太子妃眉头一皱,面上不说,让连桂去柜子里拿了一些治伤的药膏,待谢舒伊走的时候便交给她。这女儿家的路,选错了,就是很长时间的苦头。年少时犯傻,不顾家中的安危劝阻,一头热地扎了进来,如今才刚是开始呢。
谢舒伊掩住了衣袖,嘴里的茶水觉得愈发苦涩。后悔吗,早就后悔了。当年父母宠爱她,若不是为了那个人面兽心的人,她就算是容貌有瑕疵,找个低一些的门第低嫁了,照样日子过得也不错。可如今呢,父母见自己犯傻,怕牵连了家里,给的嫁妆就一些,又得罪了姑姑,连她出嫁都不曾写一封信回来。她就为了这么个货色,丢弃了这么多,换来的只有日日夜夜的折磨。如他这般的杂碎怎么就能活这么久还不死呢?
好在有吴太子妃看着,那秦炽倒也不敢对自己怎么样。
谢舒伊看出吴太子妃想必还有些事情,便先提出了告辞。临走时,她才听见屋内隐隐约约提到了太孙归京,要在东宫举行家宴的事情,蓦地想起了薛令蓁。自她坏了名声后,她一直就被拘在了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