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印泥是上好的成品,过了数年,依旧色泽如新,清清楚楚地印着“太子玮印”!
玮,有珍奇贵重之意。
当年他的元后拼了命为他生下了嫡长子,稳定朝堂的局势,可元后却累得缠绵病榻。他爱屋及乌,对这个孩子百般疼爱,不足一岁,就将其立为太子,亲自将他带大,将自己得来的江山传给他。为了表示自己对太子的珍爱,他为其选了玮字为名,特地让人制了太子印。可没想过,有朝一日会用这样的形式见到太子之名。
“咳咳!”皇帝目光飞快掠过剩下的几张书信,脑海里又闪现出方才太虚道长所言,又是粗粗咳嗽几声,嗓子里哽着喘着粗气,眼底里一片血红,如同垂死挣扎的野兽一般,喉咙里似乎有一股股的血腥气上涌,他忙用帕子堵住。
秦烨手顿了顿,上前替他顺了顺气,“该罚则罚,该赏则赏,依法而办就是。如此动怒,您小心伤身。”
皇帝颤抖着手,握了握拳,又松开,眸光闪烁,仿佛是秦烨的错觉般,他的面上掠过几些愧色。
是在愧疚冤枉了宋氏满门?是在愧疚那些枉死的将士?
秦烨隐在光影下的半张侧脸略带着些嘲讽笑意。
“那个故人现身在何处?”皇帝有些